于是我就问 Fred 种植水草是否一定要打二氧化碳。
他说并不一定,
又说有些水草必须打二氧化碳才种得起来,
但有些水草在不打二氧化碳的环境下反而漂亮。
Fred 和 Willem 共同指出,
大宝塔(Limnophila aquatica)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Fred 的水草缸内有打二氧化碳,
大宝塔的茎节就抽长没那么漂亮;
Willem 的水草缸由于目前没有二氧化碳,
大宝塔的茎节就缩短变漂亮了。
有关大宝塔在无二氧化碳环境下比较漂亮这一点,
与我个人的经验以及美国 Tom Barr 的看法是完全一至的。
此外 Fred 还说他缸子里日本箦藻(Blyxa japonica)和中柳(Hygrophila corymbosa "Stricta"),
也都是在没二氧化碳的环境中比较漂亮的品种。
如果遇到有些水草的状况不佳需要加强二氧化碳,
还可以移往二楼楼梯口小房间的水草暂存和调理缸,
等状况改善了再移回原来的水族缸内种植欣赏。
Fred 引领我进到楼梯口的小房间内,
并指著缸内的大宝塔说,
这个缸子有打二氧化碳,
所以大宝塔就没那么漂亮。
我们在这么绕过一圈后回到了一楼。
内人看见我下来便对我说,
我们还有其他的行程要走,
真的该告别了,
两个小朋友也待得不耐烦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
没想到过得那么快,
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Willem 水族缸中央种植的是大鹿角苔(Monosolenium tenerum),右前方则是木耳苔(Lomariopsis lineata)。
他说并不一定,
又说有些水草必须打二氧化碳才种得起来,
但有些水草在不打二氧化碳的环境下反而漂亮。
Fred 和 Willem 共同指出,
大宝塔(Limnophila aquatica)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Fred 的水草缸内有打二氧化碳,
大宝塔的茎节就抽长没那么漂亮;
Willem 的水草缸由于目前没有二氧化碳,
大宝塔的茎节就缩短变漂亮了。
有关大宝塔在无二氧化碳环境下比较漂亮这一点,
与我个人的经验以及美国 Tom Barr 的看法是完全一至的。
此外 Fred 还说他缸子里日本箦藻(Blyxa japonica)和中柳(Hygrophila corymbosa "Stricta"),
也都是在没二氧化碳的环境中比较漂亮的品种。
如果遇到有些水草的状况不佳需要加强二氧化碳,
还可以移往二楼楼梯口小房间的水草暂存和调理缸,
等状况改善了再移回原来的水族缸内种植欣赏。
Fred 引领我进到楼梯口的小房间内,
并指著缸内的大宝塔说,
这个缸子有打二氧化碳,
所以大宝塔就没那么漂亮。
我们在这么绕过一圈后回到了一楼。
内人看见我下来便对我说,
我们还有其他的行程要走,
真的该告别了,
两个小朋友也待得不耐烦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
没想到过得那么快,
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Willem 水族缸中央种植的是大鹿角苔(Monosolenium tenerum),右前方则是木耳苔(Lomariopsis lineata)。
我委请 Fred 帮我们连络出租车,
也向 van Wezel 家人表达道谢,
并表示日后对于荷兰式水草造景若有不懂之处,
还会多多向他们请益。
Willem 说他有自己的脸书(Facebook),
曾有两位台湾人想加入粉丝团。
我耸耸肩膀说我不在其中,
因为我并不玩脸书或即时通讯软件。
我借此也要向许多曾向我热情邀约的所有网友和朋友说声抱歉,
从以前的 MSN 和 Yahoo messenger 到现在的 twitter、Facebook 和 Google+,
我至今依旧维持着一律拒用的基本原则,
而我的手机里也没安装目前在台湾非常受欢迎的 Line。
倒不是我这个人很龟毛难搞,
其实身旁的好几位医师同事也都有类似的观点,
他们甚至到现在只愿拿传统手机讲电话。
我们有个共同的感觉:
这些各式各样的即时通讯软件,
对于促进人际沟通的真正效果其实有限,
但浪费掉更多的是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
最严重的是,
还会降低在工作上的专注力和效率。
如果一个医师没法专心于救治病人的话...
利用渔网将木耳苔捆住的方式,形成一个球体当作造景。台湾的水族造景太过偏重天野风格,许多美丽的水草也跟着不见了。
由于出租车要等 15 分钟后才会来到,
Willem 显然想把握剩余的时间继续倾囊相授,
他指著自己水族缸内的两丛苔藓说,
这两种苔藓是不一样的。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
他指的是中央的大鹿角苔(Monosolenium tenerum)和右前方的木耳苔(Lomariopsis lineata)。
他问我知不知道如何让木耳苔长成一团球型,
我表示不清楚。
于是 Willem 掀开了灯罩,
把手直接伸进水族缸内稍稍的拨弄一下,
很轻易的就拿起那一整球木耳苔,
并翻转了过来给我瞧瞧。
原来,
Willem 利用渔网将木耳苔捆住的方式,
形成一个球体当作造景。
他如果不把那一球木耳苔掀起来,
我原本还以为是绑在一块鹅卵石或木头上。
Willem 捆住木耳苔的方法的确很值得参考借镜,
只可惜木耳苔在台湾的水草造景中,
能见度并不是很高,
或许是因为目前台湾的水草造景,
过度于偏向天野风格(Amano Style)吧。我把握最后的机会,
针对 Willem 和 Fred 的水草缸拼命的拍摄照片。
Willem 见状对我说,
德国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的水草新书,
也用了很多在他和 Fred 水族缸拍摄的水草照片。
德国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所著述的「水草 450 种图鉴」一书中,有很多水草照片都是来自 van Wezel 父子的水族缸。
谈到了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
在此要顺带一提的是,
大鹿角苔的学名在台湾和香港的水族界,
长期以来被写成了 Pillia endiviaefolia,
然而这个学名却没有其他的国家或地区跟着使用。
根据德国水草协会现任会长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所著述的「水草 450 种图鉴」指出:
大鹿角苔在 2001 年时从台湾出口至德国的,
当时台湾所提供的学名是 Pillia endiviaefolia,
但经过她查证以后,
大鹿角苔的正确学名应是单月藓(Monosolenium tenerum)。
搞了老半天,
大鹿角苔这种在野外稀有的苔藓,
如今能在世界水族造景中广受欢迎,
原来是从台湾水族界发迹的,
能让一种台湾原生的野生稀有植物流传至全世界,
这也是台湾水族界的小小光荣吧。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
台湾水族界对于水草品种的鉴定不够仔细,
所以使用了错误的学名并传至国外。
但令我感到好奇的是,
为何香港的水族界的许多人士为何被台湾误导至今也还未更正。
其实我个人非常佩服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的追根究底精神,
德国丹尼尔(Dennerle)公司的已故老板当年从台湾带了一些台湾的原生种水草回德国,
虽然我和一些玩家在当时就告诉他这些台湾水草的正确学名了,
Christel Kasselmann 女士还是写信到台湾的中央研究院来求证学名,
她甚至在 2010 年的时候,
为了台湾的水草还亲自来访,
虽然并没有找到正确的地点......
爸爸 Willem 的水草缸短缺二氧化碳,因此大宝塔茎节比较短,反而是比较受欢迎的型态。
我们即将道别出门时,
我向 Wezel 和 Fred 表达了如果他们有机会来到台湾,
我也将尽地主之谊。
Fred 表示她的女朋友目前在香港工作,
他打算半年后到香港找女友。
我告诉 Fred 香港的水草造景也非常漂亮,
很值得好好的参观欣赏。
内人要我向 van Wezel 家人表示,
回到了台湾也会设置一个荷兰式水草缸,
不过我并未说出口,
怕他们会信以为真。
因为如果到要设一个荷兰式水草缸,
我想得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扩缸。
我们家光是能否扩缸,
意见就可能搞不定了......。
两家人在相互握手道别后,
我们随着 Fred 出们前往搭车的地点,
结束了这一次的奇妙旅程。
在离开后搭火车的途中,
我很想了解家人对这次拜访行程的感想。
家人对于水族并没有特别的兴趣,
虽然在台湾时也跟着我去看过一些展览会场上的水草造景比赛作品,
只毕竟都是以一般大众的眼光在看水草造景,
他们的观点会比我更接近世俗的观点。
我先问小儿对于 van Wezel 家里水族缸的看法,
以及造景上和台湾的感觉有何不同。
被女儿嫌太重的十九岁老猫。Willem 说当牠跑到你身上望着你看时,就是要你喂牠吃东西啦。
小儿表示:
van Wezel 家里的水族缸很多也很大,
水族缸的柜子很漂亮,
有五颜六色的灯,
电线藏起来看不见。
我问缸子里的景色如何?
小儿回答道:
和台湾的造景比起来,
这里的水草种类很多也很茂密,
每一种水草都能看得很清楚而且不会乱七八糟的,
鱼缸里的鱼不多而且都是一整群的。
我问小儿比较喜欢哪一种景观?
他说荷兰造景的比较自然,
因为都是水草才是真正的水底下感觉。
我接着请小女发表这次拜访 van Wezel 家的感觉。
她表示那只公猫好重,
抱得她的手好酸。
我请她把重点放在水族缸上,
尤其是和台湾造景的比较,
感觉有哪些差别。
她很认真的表示:
台湾的造景比较假。
我很疑惑地反问为何会这么说?
小女继续说道:
台湾的水草造景有很多人工化的东西,
像瀑布、木头和石头都不是水里的感觉,
不像荷兰这里都是水草,
是真正水中森林的感觉。
而且水草的形状和颜色都很突出,
水族缸内的水草种类比台湾多而且都能看得很清楚。
台湾的水族缸内养的鱼也比较多很拥挤,
不像这里的鱼很自在很漂亮。
我问小女比较喜欢哪一种感觉,
她说当然是荷兰的这种感觉。
楼梯下方的老旧小洗手间,但 van Wezel 家人也加以精心布置。而洗手间的整洁程度,反映出一个家庭长期的生活习惯和态度。
至于内人的看法呢?
她觉得 van Wezel 的家虽然不是很大,
但整体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自己做的水族缸柜子和客厅的色系搭配得很恰当。
她特别留意 van Wezel 家的厨房和洗手间,
虽然这两处的面积和空间都不大,
但都干干净净且整整齐齐的,
尤其是洗手间还花了巧思加以装饰。
也不是内人特别爱看厨房和洗手间,
主要是若想观察一个家庭的生活水准,
厨房和洗手间的整洁卫生与否是最骗不了人的。
因为只要花一些金钱,
就能让一个人的外表变得光鲜亮丽;
因为只要花一些金钱,
就能让一个家的装潢变得富丽堂皇;
但厨房和洗手间的整洁卫生与否,
却是长期生活习惯和态度的累积,
这也是常被人忽视的重要细节。
或许是内人留学日本多年受到了影响,
而日本人自诩是对于整洁卫生标准要求最高的民族,
她在日本耳濡目染学到了从厨房和洗手间来评估。
其实到餐厅吃饭时也可以留意其洗手间和厨房,
同样的细节也可以用来评估这家餐馆对于整洁的要求程度。
内人对于 van Wezel 家的水族缸看法,
则和两位小朋友很类似,
认为荷兰人的多种水草相互搭配比较漂亮,
台湾的水草造景用了很多木头和石头,
但是水草的种类变化和色彩没那么丰富。
儿子 Fred 的水草缸有打二氧化碳,因此大宝塔的茎节抽长,反而没那么漂亮。
不过也可能他们三人是初次见到荷兰式水草造景,
一切都觉得很新鲜且印象深刻,
对于台湾目前的水草造景手法,
才会有贬多于褒的观感。
至于我的看法呢?
由于我长久以来太过注重技术细节和数字表现,
可说是完全没什么艺术的慧根,
不太懂得以感性的角度来欣赏一件作品,
这也是我从来不玩水草造景的原因。
这次亲眼看见 van Wezel 家里的两个顶尖荷兰式水草造景缸,
我的脑海里最先浮现的,
是回忆德国水族文献所记载的荷兰式水草缸技术层面,
来比较 van Wezel 现在的做法有哪些差异。
有别于从前的荷兰式水草缸几乎都用泥土且不打二氧化碳,
van Wezel 家里的两个水草缸却是使用 pH 自动控制器来打二氧化碳,
并且只使用单纯的硅砂而完全不用泥土(或基肥),
这就像是从低科技的水草缸,
转变成了高科技的二氧化碳和化肥缸。
此外我的眼睛最先进行评估的,
是这两个缸子可能会在哪些评分项目有所得失,
才会有儿子打败老爸的成绩。
对我来说,
Willem 拿给我看的 Fred 第一名分数表,
可说是如获至宝,
这才是荷兰式水草造景比赛的评审观点。
但是这张评分表是评审看到当时的状况所给的分数,
不等同于我们这次所看到的水草和造景现况。
道别前和 van Wezel 全家人合影留念。左起:Fred、van Wezel 妈妈、Willem 和来自台湾的两个小朋友。
那么实际走访一趟荷兰式水草造景比赛冠军得主的家,
是否就真的已经学到了荷兰式水草造景的诀窍呢?
待续......